最高法未核准 一个死刑犯的命运翻转 死缓改死立执 (最高法未核准死刑)

案发地，临沂市蒙阴县某超市门口。2024年6月，被害人张立的父母仍运营着超市。南边周末记者 柴会群 摄

作为一同杀人案的立功嫌疑人，邢文龙的生死在诉讼阶段教训了两次“翻转”：

先是一审法院判处其死缓，检察机关未抗诉。邢文龙上诉后，二审法院发回重审，一审法院又改判其死刑立刻口头。

辩护意见称，改判违犯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。2023年年底，在死刑复核阶段，最高人民法院以为原判违犯法定诉讼程序，撤销了死刑裁决，再度将该案发回重审。

关系资料显示，邢文龙一审被判死缓后，被害人家眷不服，并屡次反映。在第一次性发回重审时期，一审法院指导曾作出指示，需要“不能出现极其事情”。

寻常口角引发的命案

邢文龙案的案情并不复杂。据案卷资料：2016年6月29日17时许，山东省临沂市蒙阴县的孙文和妻子去岳父家接小孩，出小区后，孙文4岁的大儿子进入小区门口的超市，随后进去通知孙文夫妇，自己被超市老板“嫌”（痛斥）了。

超市老板即为本案被害人张立。孙文夫妇随后进入超市找张立通常，双方出现争持。据张立妻子证言，孙文分开时丢下一句话：“你想死！”张立担忧出事，遂打电话找来好友帮助。

分开超市后，孙文给邢文龙打电话要其上来，邢文龙随后开车带着两名搭档赶到。据孙文供述，他找邢文龙的目标，是想让邢把张立“揍一顿出出气”。而邢文龙则示意，他去的目标是想帮孙文“站场”（当中央言，意为在抵触中帮一方威慑另一方）。

理想上，无论是邢文龙还是被邢文龙叫去的搭档，都不意识张立。

邢文龙生于1995年，案发时结婚两个月。孙文比邢文龙大12岁，年少时曾因寻衅滋事被劳教，此外还曾跟人合伙放过高利贷。按邢文龙的说法，孙文是他和搭档的“大哥”。

在超市左近碰头后，在孙文揭示下，邢文龙等人把车牌号遮挡住。此时，孙文妻子骑电动车带着孩子也赶到。“孙文让她回家，她不走，又前往小卖部了。”邢文龙曾如此向警方供述。

孙文等人怕她吃亏，遂开车也赶到超市。他们达到时，看到孙文妻子正和张立吵架。孙文先下车，上去就扇了张立一巴掌。双方旋即出现肢体抵触。其中超市一方有张立和好友王岩；孙文一方有孙文、邢文龙和搭档张伟国，另一名搭档褚旭没有介入。抵触中，张立曾经常使用马扎回击。

据邢文龙和张伟国供述，打斗中，孙文朝邢文龙喊了一句：“上车拿家伙。”车上的禇旭下车关上后备厢，邢文龙从中取出一把“关公刀”，又前往抵触现场。与此同时，张立也转身进入超市。

数个家庭的命运，被随后几秒钟内出现的事情所改写。

案发时的监控画面，挥刀者为邢文龙，着黑衣者为孙文，从门帘后走出者为张立。视频截图

现场监控录像显示，在超市门口，邢文龙和孙文区分用关公刀刀背和马扎攻打身体魁梧的王岩，王岩退入超市，邢文龙追至门口。就在此时，张立手持一根“电警棍”从超市门帘后进去，邢文龙遂用关公刀刀刃朝其挥去。

结果一刀致命。法医鉴定报告显示，张立的左颈总动脉被割断，造成其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。

见出了小事，孙文、邢文龙一伙乘车逃走。当晚，知道张立身亡后，孙文向警方投案。次日，邢文龙、张伟国也区分投案。

褚旭则是次日在家中被警方带走。出事先一个月左右，褚旭因介入另外一同打架斗殴事情被抓。张立被杀的前一天，他刚办完取保候审从看管所进去。邢文龙那天原本计划开车送褚旭回家，结果中途接到孙文电话，遂又折回，去给孙文“站场”。 按褚旭的说法，他本计划回家看看父母就去自首，结果还没来得及自首，警察就找上门来了。

罪名之争

2017年6月1日，邢文龙案由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（以下简称临沂中院）一审闭庭审理。临沂市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起诉邢文龙，以故意损伤罪起诉另外3人。被害人家眷对各原告人提起了附带民事诉讼，需要抵偿各项损失400万元。

控辩双方围绕邢文龙的罪名开展激辩：控方以为，邢文龙形成故意杀人罪，辩方则以为邢文龙没有杀人故意，仅形成故意损伤罪。

邢文龙自己在法庭上分辩说，他并不想杀张立。过后自己站在门口，门帘挡住了眼帘，他看到门帘后伸出一只手，手里拿着电警棍，他的留意力全在电警棍上，就拿刀挡了一下。

但是检方以为，邢文龙所谓“用刀挡电警棍”的说法不成立，从监控录像可以看出，刀是朝张立的颈部而不是电警棍的方向砍去的。起诉书对此情节中所用的措词是：“邢文龙持刀朝张立颈部猛砍一刀。”

邢文龙的律师则对监控录像作出了与检方不一样的解读，以为邢文龙先是站在门前张望，没有被动进攻，张立从屋内帘子前面冲进去，持电警棍攻打邢文龙，邢文龙凭天性挥刀，以防止被电到。

辩护律师以为，邢文龙与被害人无冤无仇，无法能想杀他。而被害人在抵触中也有过失，经常使用了电警棍，造成抵触更新。

检方则以为，邢文龙的行凶动机可分两个阶段——一开局是奔损伤去的，但在持刀前往现场后，就转变为杀人。

在一审重审时，控辩双方关于罪名疑问仍各执一词：检方强调邢文龙出手速度之快和打击力度之大，标明其有杀人故意。辩方则强调邢文龙过后穿的是“人字拖”，标明其并非蓄意杀人， 只是在打斗中没掌握好分寸，才造成严重结果。

被害人方则主张，四个原告人均形成故意杀人罪，剧烈需要重判。

一审庭审中，关于张立所持的东西终究是不是电警棍曾发生争议。邢文龙等几名原告人均说是电警棍，而物证清单中写的却是手电筒。邢文龙的一位辩护律师曾向法院放开鉴定其终究是何物，不过按其对南边周末记者的说法，法院起初没有作鉴定。

包含邢文龙在内，四原告人均当庭称“对不起被害人”，并示意会踊跃抵偿。但是，被害人方不赞同民事调停，需要判孙文、邢文龙死刑立刻口头。

关于邢文龙与孙文二人能否形成自首，控辩双方的观念也不分歧。两人的辩护律师均以为他们形成自首，应从轻处分。但检方以为，二人只管投案，但在庭审中没有照实供述，不形成自首。

家眷剧烈需要判死刑

2017年9月11日，临沂中院作出一审讯决，认定邢文龙形成故意杀人罪，判其死刑缓期二年口头，且限度减刑。以故意损伤罪判孙文无期徒刑，判张伟国有期徒刑9年，褚旭有期徒刑4年。此外裁决原告人独特抵偿被害人亲属两万九千余元。裁决书里提到，该案经合议庭评议后，由临沂中院审讯委员会钻研选择。审讯委员会是法院选择案件解决的最高审讯组织，由院长、庭长和资深审讯员等人员组成，担任钻研选择严重、疑难、复杂案件的法律实用疑问。

关于邢文龙不形成故意杀人罪的辩护意见，临沂中院以为，综合邢文龙所经常使用的工具、砍刺的部位、力度及形成的结果，其行为形成故意杀人罪，律师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不予采用。

在本次裁决中，临沂中院认定邢文龙和孙文均形成自首，可依法从轻处分。辩护律师以为，自首情节是邢文龙一审得以保命的关键起因。

一审讯决后，临沂市检察院没有抗诉。而包含邢文龙在内，4名原告人所有上诉，以为一审讯得太重。

被害人家眷则以为判得过轻。2018年3月，张立父亲向有关部门反映，孙文、邢文龙有打架斗殴、放高利贷、合法拘禁他人等行为，“在蒙阴无所不为，需要彻查”。

3个月后，山东省高院接受山东省检察院倡导，以为邢文龙与孙文能否形成自首理想不清，证据无余，且二人涉嫌黑恶权利立功，裁定撤销原判，发回重审。

2018年9月，蒙阴县公安局颁布公告，向社会征集邢文龙、孙文的违法立功线索，称两人属“涉恶立功团伙”。

2019年4月3日，临沂中院重审邢文龙案。此次闭庭前，担任审理该案的法官曾应酬过被害人张立的家人。应酬笔录显示，张立家人再度剧烈需要判邢文龙、孙文死刑，并示意“不（接受）调停，免费”。

案卷资料中，有一份时任临沂中院院指导的指示件。该指示件显示，重审闭庭后，被害人家眷曾向临沂中院书面示意：假设不判邢文龙死刑，将“豁出老命来维权究竟”，经常使用“任何极其手腕也在所不惜”。时任临沂中院指导就此作出指示，需要该案审讯人员“布置做好化解释明上班，不能出现极其事情”。

张立母亲手拿儿子遗像。南边周末记者 柴会群 摄

2019年11月22日，临沂中院作出重审一审讯决，以故意杀人罪改判邢文龙死刑，以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，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，数罪并罚选择口头死刑。另外3人的刑期则与原判分歧。重审讯决书显示，此次裁决雷同也是由临沂中院审讯委员会探讨选择的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重审讯决将一审认定的邢文龙自首情节“拿掉”了，理由是：邢文龙在重审庭审中的供述与理想不符，且翻供情节足以影响该起理想的定罪量刑

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”

在一位介入邢文龙案辩护的律师看来，由于检察院没有抗诉，假设邢文龙不上诉，也就判个死缓。他上诉后却被改判死刑，等于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”。

但是，这一审讯环节，被指违犯了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。刑事诉讼法规则，除非检察院抗诉，否则二审法院审理原告人上诉的案件，不得减轻原告人的刑罚。该条款简称为“上诉不加刑”，是刑事审讯的基本准则之一，早在1979年就被写入刑事诉讼法。

不过，有法律界人士指出，在司法通常中，法院也无模式打破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给原告人加刑。比如，2012年刑事诉讼法订正之前，有的法院在二审时不间接给立功嫌疑人加刑，但会经过发回重审的模式，让一审法院加刑，而这在字面上并不违犯“上诉不加刑”的法律条款。

2012年刑事诉讼法订正时，关于“重审加刑”作出了限度，规则发回从新审讯的案件，除有新的立功理想，检察院补充起诉的以外，原审法院也不得减轻原告人的刑罚。

有律师指出，在该条款出台后，有的中央出现经过检察院补充起诉的模式减轻原告人刑罚的状况。

在对邢文龙从新起诉时，临沂市检察院在故意杀人罪之外，对邢文龙又追加了“寻衅滋事”和“聚众斗殴”两个罪名。

重审改判死刑后，邢文龙再次上诉。在上诉状中，他不再强调自己被判重了，而是对自己的立功状为示意忏悔，并向被害人家眷致歉，称情愿和家人“尽最大抵力抵偿被害人亲属”。

但是，被害人家眷依然态度波动。在附带民事上诉状中，被害人家眷提到，各原告人是以“上诉不加刑”为理由回避应有的惩办，二审法院对此当“抵抗”。

2020年12月3日，山东省高院重审闭庭。闭庭前，主审法官应酬了张立家人，示意庭审完结之后，将“放慢办案进展”。此时，距该案案发已有4年5个月。邢文龙一审讯死缓后，张立家人曾屡次向上反映。

与此同时，邢文龙的家人也到山东高院信访。应酬笔录显示，他们以为孙文作为组织者判了无期，邢文龙却判了死刑，“太不偏心”。

最高法：原判违犯法定诉讼程序

二审闭庭时，邢文龙的辩护律师把一审违犯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作为辩护重点，以为在检察机关既没有抗诉、也没有就故意杀人罪这一罪名补充新证据的状况下，临沂中院改判邢文龙死刑立刻口头严重违法。

出庭的山东省检察院的检察员则示意，一审并不违犯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，二审发回重审，是基于原一审关于自首的认定有疑问，以及在二审中发现了新的立功线索。此外还提到，改判死刑还思考了邢文龙的人身风险性、社会危害性以及张立是独子等起因。

邢文龙的辩护律师则以为，重审追诉的两个罪，没有一个能够追诉为死刑立刻口头，不能用有期徒刑把死缓“拔高”到死刑立刻口头。

理想上，据一审重审讯决书，邢文龙因故意杀人罪这一项罪名就改判死刑立刻口头。

邢文龙第二次上诉后，山东高院维持了死刑裁决，以为一审“没有违犯上诉不加刑的准则，合乎法律的精气和立法本意，表现了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的一致”。

刑事诉讼法规则，死刑（立刻口头）案件要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。邢文龙死刑复核阶段的辩护律师谢通祥通知南边周末记者，据他了解，关于邢文龙改判死刑能否违犯“上诉不加刑”，最高法外部最后也有分歧，但起初还是一致了意见，裁定撤销原判，发回重审。

最高法在邢文龙案的裁定书中写道：“原判违犯法定诉讼程序，影响案件的公正审讯。辩护律师关于本案违犯法定诉讼程序的辩护意见合乎法律的规则，本院予以采用。”

在谢通祥看来，所谓“违犯法定诉讼程序”，就是指重审改判死刑违犯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。

谢通祥通知南边周末记者，他过去操持的一些刑事案件中，也有经过发回重审、补充起诉等模式规避“上诉不加刑”准则减轻原告人刑罚的。但案子普通到不了最高法，因此也很难获取纠正。

地下资料显示，临沂中院共有三个刑事法庭。据谢通祥引见，邢文龙案一审时由临沂中院刑三庭审理，一审重审时改为由刑一庭审理，最高法再度发回重审后，又改为由刑二庭审理。第二次重审目前尚未闭庭。

一位曾关注“上诉不加刑”疑问的案外律师以为，重审之后，法院仍可以经过再审程序继续扭转裁决结果，而再审程序则不受“上诉不加刑”制约。

两个父亲的执念

张立被害和邢文龙被抓之后，两头家庭皆堕入困境。张立的父亲和邢文龙的父亲，一个为给儿子“讨公允”保持奔走；一个则为保住儿子性命全力以赴。

偶合的是，作为行凶者和被害人，张立与邢文龙均生于农民家庭，且身世有颇多相似之处。

张立是家中独子，上有两个姐姐。其父张光友通知南边周末记者，当年他带着全家跑到西南“躲着”生下张立。按张光友的想法，他原本要待在西南，无奈妻子水土不服，才又前往山东老家。

张立成年后，先是跟着开汽修店的姐夫学修车，起初嫌挣钱少不干了。张光友出钱，帮儿子开了那家超市。他说自己一贯“疼孩子”，张立去哪他都不安心，没寻思在家里出事了。

张立逝世前有一个儿子，逝世时妻子再度怀孕。据张光友引见，张立死后，儿媳一度想把孩子“流掉”，但他不赞同，执意让儿媳把孩子生上去。儿媳拗不过，生下一个女儿。在张光友看来，这样一来张立就有儿有女，身为父亲，他才算不孤负死去的儿子。

张光友原本宿愿能把儿媳留住，但儿媳起初还是改嫁，并又有了小孩。两个孩子最后由张光友夫妇来带，但由于年事已高，慢慢力所能及，他们担忧孙子、孙女成为“漂泊小孩”，不得已又交给前儿媳带。

张光友到处奔走曾经花了十多万元。但是二女儿2023年又生重病，由于女婿家境不好，张光友不得已又把自己的养老钱拿进去帮女儿治病。

但即使如此，在清查邢文龙死刑一事上，张光友毫不斗争。在他看来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。“我没有别的诉求，我的诉求就是（判邢文龙）死刑立刻口头。”张光友这样对南边周末记者说。他拒绝邢家经过经济抵偿换取体谅的诉求，由于在他看来，法律的公正“不是钱能买来的”。

张光友大女儿的态度与父亲一样，不接受邢家的经济抵偿。至于为什么提出刑事附带民事诉讼，她示意并非为钱，而是为有一个上诉的时机。

与张立一样，邢文龙也是家中独子，他也有两个姐姐。而邢的父母和张立父母一样，当年也是到西南“躲”着才生下的邢文龙。只不过张立父母是去黑龙江，邢文龙父母去的则是吉林。

邢文龙的父亲邢献忠不以为自己娇惯儿子，他说儿子小时刻做错事，自己也会打。但他抵赖妻子娇惯儿子。

邢献忠至今还记得，生下邢文龙后，全家坐火车回山东老家时，有同车厢的西南人笑话他：生这么多孩子干啥？他过后不了解。待邢文龙出预先，他有时不免会想：当年若只生两个闺女该多好。

2024年6月，律师去看管所会晤时，邢文龙的父亲试图透过玻璃看儿子一眼，但未看到。南边周末记者 柴会群 摄

即使如此，他仍要尽全力保住儿子性命。邢献忠通知南边周末记者，在邢文龙案审理时期，他曾带家人到张家下跪，还托了不少人做张光友的上班，宿愿经过经济抵偿取得体谅，但均没有做通。

现在，在知道邢文龙杀人后，邢献忠亲身将儿子送到刑警大队门口。邢文龙一审讯死缓后，邢献忠以为判重了，并允许儿子上诉，还为他请了北京的律师。他通知南边周末记者，过后之所以让邢文龙上诉，就是由于知道“上诉不加刑”。不料儿子上诉后，却被改判死刑。二审维持死刑裁决后，他和妻子一度堕入悲观，直到2024年年终，最高法不核准邢文龙死刑的信息传来。

在期待邢文龙死刑复核结果的两年多里，张光友雷同身处煎熬当中。他对最高法以程序疑问不核准邢文龙死刑感到不解，2024年6月15日，他通知来访的南边周末记者，自己两天前刚去找过检察院，次日将再去找法院。“程序疑问与我有关，是执法人员的事。我得去跟它（法院）说明这个状况。”

邢文龙杀人入狱后，其新婚妻子也生下一个女儿。与张立的女儿一样，这个孩子也从没见过父亲。两个孩子现已8岁，双方老人都骗她们说：父亲出国或外出打工了。

记者 柴会群

责编 谭畅

如果被判死刑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后可以再上诉吗

不可以上诉，最高人民法院判处和核准的死刑判决是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，如果被告人及其亲属认为案件确有错误，可以向最高人民法院或者最高人民检察院提出申诉，申诉不影响判决的执行。 法律分析国家实行的是二审终审制，二审死刑的话，被告是无权上诉的，但是国家针对死刑案件有一个死刑复核制度，即所有的二审维持死刑的案件都要报请最高人民法院复核，如果最高人民法院不予核准死刑发回重审，那还是有可能改判死缓的。 二审判死刑后，二审法院把死刑立即执行报给最高法院做死刑复核，最高法如果认为不该判死立执，会发回二审法院重审。 如果核准死刑，接下来就要执行。 缓刑称暂缓量刑，也称为缓量刑，是指对触犯刑律，经法定程序确认已构专成犯罪、应属受刑罚处罚的行为人，先行宣告定罪，暂不予以量刑，由特定的考察机构在一定的考验期限内对罪犯进行考察，并根据罪犯在考验期间内的表现，依法决定是否适用具体刑罚的一种制度。 死刑缓刑简称为死缓，属于死刑的一种。 死缓是对罪行足够死刑者，在判处死刑的同时给与2年的缓期。 判处死刑缓期执行的，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，如果没有故意犯罪，二年期满以后，减为无期徒刑;如果确有重大立功表现，二年期满以后，减为二十五年有期徒刑;如果故意犯罪，情节恶劣的，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后执行死刑;对于故意犯罪未执行死刑的，死刑缓期执行的期间重新计算，并报最高人民法院备案。 法律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 第十条 人民法院审判案件，实行两审终审制。 第二百四十四条 第二审的判决、裁定和最高人民法院的判决、裁定，都是终审的判决、裁定。 第二百五十一条 最高人民法院复核死刑案件，应当讯问被告人，辩护律师提出要求的，应当听取辩护律师的意见。 在复核死刑案件过程中，最高人民检察院可以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意见。 最高人民法院应当将死刑复核结果通报最高人民检察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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